」探身往里看，爷爷还好好地仰靠在窗前，桌上新沏的碧螺春冒着白白的热气。「爷爷，小蔚进来啰……」

蹭到炕上，爷爷看来又睡着了，娘说过爷爷这样睡着要冻着的。冯蔚从炕上爬下来，想给爷爷盖好毯子，忽然窗外刮起一阵清风，吹得腊梅枝上的积雪纷纷抖落，黄色的花盏更加耀眼。他看得有些出神，没留意老人的一只手从毛毯里滑落出来，手中一条白绸汗巾轻飘在地上。

「辰，你的孙子长得和你好像，可惜我不是九尾，以我的法力只能保证你是代单传啊……可你当初不该骗我，为了救我自愿叛离师门，为了救我，你把《五雷玉书》全本默给你师兄私下换取我一条性命，还封了所有道行和记忆，为了救我让我和你订下这活下去的誓言……你真是好狠的心，可你更不该骗我恨你，让我欠你的那一句话永远都没有机会说出口……辰……你的手怎么是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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