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你熬夜做了一整套模拟题，结果考试考的全是基础。还是那种在课本里原本的话。

“你这个孩子这样子不行啊，连最最基本的东西你都记不住，说你傻吧，你长得还挺j-i,ng明，说你j-i,ng明吧，你瞅瞅你那个呆愣的样子。”

皮寺扶了扶鼻梁上厚厚的眼镜框，他那个榆木脑袋的徒弟在打通讯跟他推荐这个小不点儿的时候特意提醒了他，这是他夫人，因为从小没受过什么教育，还营养不良，身世又可怜，让自己收敛收敛脾气，好好对他。

看着这小不点儿长得挺机灵的，估计是小时候吃的不好，营养没跟得上，搞得现在脑子不太灵活，最简单的东西都背不过呀。

皮寺虽然脾气差，但他自认自己还是有一颗爱幼的心的。况且他也没想过一个亚种能学多少东西，大概也就是一时兴起，想来学学，自己看着把基础都教给他，剩下的估计没过多久他就会觉得无聊，还又难受，然后选择轻松又愉快的艺术。

“我也没有要说你的意思，其实这个课程它不难，你要多记多背，看见桌子上那些零件没有？闲着没事儿就照着图纸在那一堆里面找找看看，有些拼接件还是可以用的，哦，对了，你要打磨零件，动机器的时候先跟我说一声，我给你把数据调一调，你慢点儿的……”

方愿看着面前絮絮叨叨的老头儿莫名的眼眶一热，虽然见面的时候这老头暴躁的很，但讨论起，专业相关来还是很好说话的。

捏着手中的图纸，方愿小声的问了问。

“教授，虽然我没记得住名字，但是我把公式都背过了，还有后面的合成路径，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我没有物造这方面的基础，所以这些公式都看不懂，您能给我讲讲么？”

“公式流程都背过了？背过了有啥了？你连它名字都记不住！等你跟人家订货的时候，你就跟人家说啊，这个玩意儿长这个样子，这个样子，这个样子谁知道长什么样子呀？？？谁知道什么数据？什么多大多小？所有的机甲零件发货都是保密性的，除了制造者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尺寸大小，你这样直白的把数据模样都说出来是犯法你知道么？”

皮寺把手里的抹布向后一扔，踩着桌子旁边的工具箱就开始吼，鼻子下的两撮红色的胡子一抖一抖的，脖子一抻总算是有点狐狸的样子了，嗯，只是模样。

“嗯嗯嗯好的好的教授我知道错了，我一定改正！”

方愿吓得一哆嗦，双手放在膝盖上乖乖听着教训，低头盯着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