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头顶上方轻笑了一声，眉眼却很是冷然，“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当真不记得我了么？你心心念念要除掉的人此时正在你面前。”他双指合并，动作轻挑地抬起了她的下巴，“你且看看，宁霜白。”

她站在他阴影中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她千算万算，居然算漏了他。这个在山崖下毫不犹豫杀死她们的魔道奸细，此时此刻十分轻松地识破了她的身份，她以为能够躲过的人，再一次将她的小命捏在手心里。

“长夜师兄……”是了，他的脸又变了回来，年轻俊俏，笑的时候还很可爱，这么无害的一个人，脸上不知戴了多少面具，她非常害怕。

“别怕。”他动作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不杀你，只要你乖乖听话。”

宁霜白被他摸的双腿发抖，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现在岂敢不听话，让她喊千声老祖宗她也愿意，“我听话，一定听话！”

他满意地嗯了一声，将手放了下来，袖风带起丝丝清香，“愿意听话便好，倒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