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女孩扶起来，摸了摸她有些泛红的脸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这句问话不经意提醒了林悠然昨晚在他办公室的荒唐。女孩的脸更红了些，想起他引诱自.己说出的羞人情话，和与冰凉办公桌形成鲜明对比的炙.热体温……不过，好像离他更近了呢。结束乱七八糟的回忆，林悠然甜甜的往他怀里靠：“才没有。”

大清早这么主动，李泽言轻咳了一声：“洗漱了来吃早餐。”

男人公事公办的口气，林悠然瘪着嘴应着：“知道啦，老公。”

如果林悠然知道这多说的两个字会让自己成为李泽言的早餐，她一定乖乖闭上嘴。

但没有后悔药。

林悠然被李泽言抱在怀里喂着午饭的时候，哼哼唧唧的吐槽他：“再也不这么叫你了。”

“嗯？”李泽言放下筷子，抬手擦了擦她脸上沾到的饭粒。林悠然盯着他紧缩的眉头，这个人……怎么做这种事都像签文件一样，严谨认真。

“你……你也不叫我老婆！”说出这个称呼的时候，林悠然还是悄悄降低了声音。

“原来是在意这个？”李泽言看她估计是吃饱了，轻轻侧过她的脸，“我记得，昨晚最后我就是这样叫你的。”

男人的眼神看得林悠然浑身发麻，刚刚被狠.狠.宠.爱过的身体还残留着昨晚的记忆。她回忆了一会儿，并没有想起来：“你还说这个！听说昨晚恋语市有大型烟火，华锐大楼是网上推荐的最佳观看地呢，我昨天白天还在想一起和你倒数新年呢……结果……”她没好意思说下去。

“没关系，”李泽言将她搂紧怀里，“一辈子那么长，剩下的新年，我都陪你。”

元旦假期的第二天，林悠然在总裁大人的督促下带他回了原来住的房子。

“真的全部都要搬？”林悠然望着已经很久没有回来的家中各种杂物，愁眉苦脸。

“难道你怕我们家里放不下？”李泽言反问，已经卷起了衬衫袖子。

林悠然见他已经开始收拾，想起他在出门前说的话：“既然已经是合法夫妻，那把你那边的所有东西全部搬回来吧。”

她是在准备离开李泽言家前的那个晚上被他的突然告白留下来的，虽然后来就一直住了下来，但她还是会偶尔回自己拿一下应季的衣服，因此这边还是留着一些个人用品。

“悠然。”李泽言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怎么啦？”林悠然刚好收拾完一个打包箱，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扭头看他。

男人的手里拿着一本有些发黄的相册，脸上挂着笑容，林悠然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她大步冲过来：“还我！”

李泽言第一次觉得身高差距还是一个优势，他举起那本小册子，看着女孩一蹦一跳在身边叽叽喳喳：“还我！还我！坏人！”

“原来我们悠然小时候这么可爱。”他单手搂住女孩，将相册打开的一面递给她看。

林悠然一看就赶紧合上了相册，他怎么能这么准确的找到这本相册里唯一一张……尿床的照片。像是被他看.光.光一样，林悠然赶紧背过了身，顺便把相册紧紧抱在怀里。

“不好意思了？”李泽言轻声道，“可是悠然，我很高兴。”

见她没有回头，他继续说着：“在我们错过的十七年，或者更早的五年里，你的样子，我都喜欢。”

“泽言……有的时候我常在想，如果我不是小时候救过你的女孩，你还会喜欢我吗？”林悠然犹豫着，问出了这个在心底藏了很久的问题。

“杞人之忧，”李泽言吻她，一下又一下，“我可以一辈子都不遇见她，但我永远都不能没有你。”

林悠然把最后一个打包箱递给李泽言时，站在楼下看了一眼大学毕业后一直住到现在的房子，还有有点不舍。看出女孩的小情绪，李泽言说道：“如果想回来住，我们重新装修一下再搬回来？”

“不用啦，走吧。”林悠然收回视线，准备打开车门时，却看到那辆停在某个角落的车。

她扭头轻轻笑了笑，坐上了车。李泽言估计还不知道吧，那个邻居是谁。

直到女孩所坐的车辆消失在巷子里，另一辆车的车窗才缓缓下降。

许墨点上了戒掉很久的烟，他并没有抽，却看着烟草被慢慢点燃，烟灰再缓缓掉落。他想，他看懂了女孩留给他的微笑。这是一个体面的再见，和告别。

在回家的路上，看到女孩心情还不错的样子，李泽言开了口：“悠然？”

“怎么啦？”

“我要去美国出趟差。”

“嗯嗯，知道啦。”

“今晚的飞机。”

林悠然才开始紧张起来：“今晚就走，这么着急？”

“临时决定的，时间大概要两个星期。”

“这么久啊……”

看着女孩脸上明显的不舍，李泽言有点心软：“我会尽早回来，听话。”

林悠然知道他的“尽早回来”是什么意思，就是日夜加班，整个人超负荷运行。她答道：“不要再透支自己的身体啦，你也不是超人……我会乖乖等你回来的。不过你要是照顾不好自己，我会生气的。”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李泽言揉了揉她的头顶。

“虽然很想大度的说，你去吧……可是我还是有点舍不得你走这么久啊。”想到还没过两天的新婚生活，林悠然的不舍真的越来越多了起来。

“给你带礼物？”

“不不不……即